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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

顾之。

 

神光之下

FGO,大卫与所罗门,大卫与罗曼医生,亲情向。



大卫召了儿子所罗门来,吩咐他为以色列的上帝耶和华建造圣殿。大卫对他的儿子所罗门说:“我心里切望为耶和华我上帝的名建造圣殿。但耶和华有话晓谕我说:“你流过许多人的血,打过不少大仗。你在我面前曾经叫许多人的血流在地上,所以你不可为我的名建造圣殿。你必生一个儿子,他是个安静平和的人。我必让他安歇,不受四周所有仇敌侵扰。他的名要叫所罗门。在他的日子,我必使以色列人得享和平安宁。他就是为我名建造圣殿的人。他要做我的儿子,我要做他的父亲。我必巩固他统治以色列的王位,直到万世。”

 

 

作为王的大卫偶尔也会怀念起曾作为牧羊人存在的阶段,那时他还没被耶和华注视,与他为伴的都是羊群。风总从南边吹来,压低遍野的草。阳光灼眼,而他不需得注视羊群以外的事物,若有狼或狮子,他就用石头将他们驱逐。他弹得一手好竖琴,这让他名声远扬,他的琴声可以治愈人心,使听者不被恶魔侵扰,因为琴声里有纯粹的快乐,牧羊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东西,也不需要拥有再多的东西。但他作为一个牧羊人被选中了,被选做为神光下的新王,去接替旧主的位置,于是牧羊人大卫就成为了大卫王。大卫王有许多的妻子,也自然有许多的儿子,但只有一个儿子是被神选中的,他的名字是神赐予的,神使他成王。所以他得传位给他,却不应该再把他当作是他的儿子,因为神给了所罗门一切他所需要的,而除此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是不必要的。得到所罗门的时候大卫王已经很老了,但神还没有离开他,因为神需要时间来使所罗门成为一个完美的王,完美的王该是聪慧的,他该有千里眼,足以看尽前五千年之悲哀,看尽后五千年之不幸。王被期待是贤明的,该统御人民,为神传播他的荣光。所罗门从一出生就是这样的人,安静的,平和的,贤明的,聪慧的。所以大卫王并没有见过几次所罗门,也是因为他对教育孩子没有太大兴趣,教育孩子该是女人们的任务,而教育王的任务早由神明完成。他不需要再赐予他的孩子什么东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所罗门是被神选中的,是献给神的。神使他成王,那么除了成王所需的,其他一切都是不必要的。

所罗门的眼睛里总是空茫的,什么都看在眼里,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大卫从他的儿子眼里只看到过一刹那的光彩,在他老得快死的时候,所有人——臣民、祭祀、先知,所有人都在高呼所罗门王万岁,而他躺在床上,冷得发颤,哪怕他终日盖着毯子,他也依旧能感觉到冷。他明白,这是他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神已经不与他同在了,那些该做的事他已经做过了,现在神再也不会把目光投给他,神只会看向他选中的新王,看向所罗门。因为时间总是前进的,王和英雄总会有新的,但神只有一个。他曾是牧羊人,他曾是英雄,他曾是王,但他现在只能再做一件事,就是为他的儿子,所罗门,他该为他祈祷,为他祈求神的光辉,使他的光芒比他的父亲更甚,使他永远站在阳光下,永不被神鄙弃。他也这样做了,但是所罗门到他的床前来看他,来听他父亲的临终嘱托。他真得很老了,在年轻的所罗门面前。这位昔日英雄、昔日明君告诉他的儿子:要遵守上帝的诫命。所罗门点了头,靠近来,吻他父亲的嘴唇,最后一次为他的父亲掖好毯子。他的身上极热,吻在大卫冰凉的嘴唇上就像是火在灼烧他一样,那一刹那大卫感到有莫大的惊悚被从他腐朽的心脏里榨了出来,却不是因为那火一样的热度,只是因为,当所罗门来吻他的嘴唇的时候,他从他始终温和却空茫的眼中看到了一刹的悲伤,那是儿子对他将死父亲的悲伤,一闪而过,却沸腾如滚烫热油,生生浇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脏烫得皮开肉烂,像流泪那样流血。——他浑身都痉挛起来,他抬手想要抓住他的孩子,可昔日战胜一切的双臂却连抬起的力气都不再拥有。他只能看着他的孩子起身,看着那份悲伤沉进无底的黑暗,看着他的眼睛恢复空茫,然后看着他离去。他无力的手指只能痉挛地扭在一起。他的孩子走了,他就落下泪来,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抽噎。他知道他的孩子走向了那唯一的御座,在神的荣光照耀下,在万民的呼拜下。新王会比旧王更加伟大,更加贤明,更讨神的欢心。但是他把他的孩子彻底地送到了神的阴影里,这阴影庇佑他,使他成王,可新王再也成为不了他的孩子了,最后他无力地抓着那条所罗门为他掖上的毯子,他就报着这样的悲伤死去了。

 

    

后来大卫成为了英灵,他的一切都刻在了英灵座上,使他能够以全盛的状态再次出现——牧羊人的样子。可世界已经变了样,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无尽的大海上,入鼻的尽是潮湿的水汽。约柜与他一起出现,是他的宝具,却不随着他的消亡而消亡,是毁灭世界的武器。他找到一个岛屿躲藏起来。两人相处会起争端,百人聚首则相互竞争,千人聚集必有对立。圣杯不可能安排一个无解的局面给他们,对立之局必然存在,所以他得等待。但是等待的时长是未知的,所以他难免无聊起来,身边唯一的同伴还是个对神宣誓过的家伙。他们靠着森林隐藏自己,女猎人负责警戒,他负责待在这里。阳光很好,树影婆娑,他靠在树干上,影子就从他的上方打下来。他们知道迦勒底的人们已经完成了两个任务,但在现在的局面里一切都还是未知的,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信誓旦旦者也有可能撒谎,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他知道在法兰西和罗马发生过什么,圣杯告诉了他这些事情,就像是他用他的眼睛看到的那样。

他看到通天的魔神柱,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知道那是他儿子——所罗门王曾经统御过的存在,他知道那些魔神柱彻底烧却了人理,但是他无法把这些东西套在他的儿子身上,因为动机。他的孩子没有这种动机,正如他后来在离别这片大海时回答迦勒底的御主的。他说,所罗门虽然愚蠢,但是个率直的人。毁灭世界这种事啊,他应该做不出来吧。

除非他秘密交往的十个情人都抛弃了他。他随口信誓旦旦地一补充,他通过迦勒底的遥远影像看到了那边的支援者的样子,遥遥的。那位支援者据称是他孩子的崇拜者,刚刚对他说的他儿子的坏话表示过抗议。他遥遥地看到了他的眼睛,在大海之上,隔着千年的时光,他看到的那双眼睛熟悉得惊人——不,不可能,绝对不能。他的心里一颤,却立刻在心里告诉了自己,他进行自我否定。那双眼睛里有太多人性的色彩,虽然是同样的不自由,但这种色彩在另一双与之相似的眼睛中只出现过一瞬。而又有太多太多次了,他在所罗门的眼睛里只能看到理想的神光。神的光辉纯粹又空茫。直到最后,他生前的最后时分,他躺在王榻上,注视着这双眼睛,那时候他明白了,万民朝拜下的自己眼中也就是这样。

他是大卫王,他是所罗门王。

而他是罗曼,是个医生,也应该只是个医生。

他必须克制自己,于是他掐断思维的触角,让自己不再去想。

 

迦勒底的空气是什么样的?外界的狂风暴雪影响不到这里,但空气总归还是共通的。外面积累了千万年的雪一片一片地升华,然后被吸到这里。空气过滤系统足以滤掉空气中冰冷的成分,足以调整其中比例,使其恰恰好为人体所需。但是气味还是存在的,每个人都能闻到,那是潮湿又冷冽的气息。

与御主一起拯救世界的旅途中,每逢暂时休憩,他们总是能闻到这种味道,大卫不可避免地怀念起曾经牧羊的草场,有牧铃叮当地响,空气温暖。但是迦勒底的生活也不错,机会如此难得,在这世界最后的诺亚方舟中有着如此众多的英雄。当然也有普通人,以罗曼为首,那些呕心沥血的普通人们。他们或许都是普通人中的精英,却终究不能与英灵相比,但他们是活着的。光是活着,便足够伟大了,何况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呕心沥血。众人承认他们的功绩,因而当英灵们与他们擦肩时,大多数不那么傲慢的都会和他们打个招呼,大卫也不例外。他曾经告诉过迦勒底的御主,不要在意他曾是王的事,至少在这里,在现在,他只想保有一个牧羊人的心境。所以他还算是比较活跃的,在难得的休息中,他与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英灵们聊天,与他们一起战斗,他拿着牧羊的杖,对敌人投出石头。纵然这是末日,虽然情况特殊,但他们要做的事还是比较常规的,战斗、战斗、战斗。等战斗结束了,他再次弹起竖琴,他的竖琴依然有治愈的能力,因为他的内心依旧是快乐的。

他很少当面见到罗曼医生,因为他很少出现在众位英灵面前,尤其是当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许不是错觉,当他们在迦勒底的走廊迎面相遇时,他的身边往往有着其他英灵,但罗曼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他注意到罗曼那双熟悉的眼睛睁大了,脚步加快,和他们打完招呼后就匆匆离开。其实也不像是在躲避他们,或者说躲着他,因为作为迦勒底的代理所长,罗曼医生身上压着的事实在太多了。擦肩的时候大卫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到厚重的青黑,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活着的人,他的身上承载着重续人理的使命,这担子对谁来说都太重了,但他不得不以一人之肩扛起这副重担。他不是天才,却必须去做到连天才都不一定做的到的事,那能怎么做呢?拼命。大卫曾听到远东的英灵引用过一句古话,是蜉蝣不可撼树。但这个人类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们,蜉蝣亦可撼树,如果以命相搏。

谁能否认这份努力呢?怕是对他来说,时间从没有够用过。是什么在赶着他前进呢?大卫曾经这么想过,也许是他内心深处的不甘。可他为什么不甘?也许是因为责任。可是责任从何而来?他及时掐断了自己的思维,使自己不再去想。

 

迦勒底的生活里并不是没有庆典,毕竟虽说战斗是紧迫的,但是休息也是必要的。他们这些与御主签订了契约的英灵在平时与普通人无异,也需要吃东西,也需要睡觉。这并不只是为了单纯的娱乐和兴趣,更多的是为他们共同的御主所考虑——以一人之身提供这么多英灵现界的魔力,对这世界上最后的御主来说实在是个负担,御主的身体状况是最要紧的。所以英灵们在平时需要靠休息和进食补充魔力,他们也很喜欢这样,因为迦勒底的伙食在几位英灵的掌控下实在是不错。庆典的时候更是如此,以厨房为至高领域的几位英灵都会使出浑身解数,而拥有财宝的几位也不吝啬于那几罐美酒。在这种情况下的英灵并不是不会喝醉,当他们想要喝醉的时候,他们就和生前无异。于是这一天里大卫王就喝醉了,耳边所有英灵的交谈声都变成了模糊的嘈杂,眼中光影朦胧,但是他兴趣仍足,弹拨竖琴的手指上跳出欢快的旋律,他合着这旋律唱歌,眼前好像有人在跳舞。他的面上发红发烫,感觉自己回到了曾经的以色列。他作为牧羊人时也参加过盛大的庆典,但是他生前参与过的最大的庆典毫无疑问是那一场,他在那一场庆典里为他的孩子膏立,使他成王。万民欢呼,神的荣光撒下。那是他参与过的最大的庆典,但那时的他已经无法弹奏竖琴。所罗门,他喃喃道,所罗门,我的孩子。于是他感觉到来扶他的那个人的手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他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已经闭上了,流出了泪水。他实在是醉得不清,他自己也知道。庆典已经结束了,有人来扶他回去休息,是谁?他不知道,他只是喃喃道,所罗门,所罗门,我的孩子。

那人的手臂并没有太大的力气,所以扶起他的时候很是废了一番功夫,那个人大概是手足无措了,经过几次尝试后,那个人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腰,送他回房。他顺从地跟着他走了,因为他的身上有熟悉的气味,就好像曾经的牧场,那些被阳光晒过的羊。虽说有点磕磕绊绊,但他还是回到了他的房间。那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把他放到床上,让他躺得舒服,然后给他掖上了毯子。大卫这时候又呼喊起来,所罗门,所罗门,我的孩子!他抬手想要抓住些什么,语调里有一丝哽咽。这是冷漠无情的大卫王从未示人的一面,却被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尽收眼底。他感觉到那个人叹了一口气,他俯下身,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嘴唇,依旧是火一样的热度,然后他说,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父上。于是大卫感到了极大的宽慰,就这样安心地睡去了。

 

可是等他再次醒来,他再不能确认这是否只是一场酒精作用下的梦。

 

后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大卫有时也还是会怀念起羊群中的空气,因为迦勒底的风里总有些冷冽的气息,那来自外界千万年积雪的沉淀。文明回归正轨,剩下的事总该由活着的人们去做,他们这些英灵就闲了下来。所以这天,当拯救了世界的御主和玛修一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休息室里,和众多英灵一起。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合着莫扎特的钢琴声弹竖琴,手杖斜靠在一边。作家们在和着音乐读诗。——“你未如期归来,而那正是离别的意义。”御主进门时莎士比亚正好高声朗诵着,尽管莫扎特我行我素的愉快旋律与这首诗毫不沾边,他也读得兴味十足。他夸张地挥了挥手,莫扎特在乐曲里弹出一个即兴的重音,大卫也拨出几个清脆的音符。嗨。他这么打了招呼,小姑娘看起来心情不错,开开心心地跟屋内的所有人都问了好,然后她和玛修对视了一眼,跑来对他说:大卫王,那个,我们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哎呀,这场景真眼熟,上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像还是在海上呢?他这么想着,然后对着女孩子们温柔地笑了笑。他说,那你们问吧,想知道什么?

已经不是从者的女孩咬着嘴唇踌躇了半天,大卫便也好脾气地等她,总给美女们预留足够的耐心是他的好品质,何况他现在真得很闲。最后,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以前有过这样的一段插曲,对此我有一个疑问,大卫先生,呃,我,我们想知道……嗯……莫非,莫非大卫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好问题。他在心底里嘀咕,把盘起来的腿放下。他装作沉思,然后注意到这屋子里所有的英灵都在等他的回答,作家们假装对着书本研究,实际上偷偷竖起了耳朵。莫扎特不弹琴了,毫无掩饰的意思,完全是在正大光明地偷听。他又看了看女孩们的眼睛,然后装作努力地回忆。之前的事啊……我不是很记得了呢。

他听到偷听的作家们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于是他又假装思考了一下。——不过既然是你问的,我就回答你吧,亚比煞。我没注意到,也不应该察觉到,我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呢,只是觉得,啊,这是一个多么不自由的男人啊。

 

他送走了来提问的小姑娘后拒绝了几乎走火入魔的作家们的所有追问,他吹着口哨,回房,还悠哉悠哉地带走了他的竖琴。等他独身一人了,他才开始真正的回忆。他回忆起曾经和罗曼擦身的几个瞬间,想到他听工作人员们说起的关于罗曼过去的这十年,想到传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想起来,罗曼的背已经挺不直了,这真是奇怪。在曾作为王的漫长时期里,他分明承担过比这重得多的东西。他须得引领世人前进,他须得承载神之光辉,他须得见证前五千年之悲哀,须得记忆后五千年之痛苦。这些东西从未让他的脊背弯下分毫,当他坐在王座上,哪怕小憩,他的脊梁也依旧是挺的。所以说,真是奇怪,不过十年光阴,那些简单的快乐、见到漫天烟火刹那间的惊艳、忙里偷闲上网、劳累后小睡的十分钟,香甜的草莓蛋糕。偏偏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压弯了他的腰,其实也没有压弯他的腰,毕竟当他走向一切的终局时,原来他的脊梁依然是挺着的。

 

然后他想起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想起刚才莎士比亚念的那一首诗。——你未如期归来。他想起那时他和死里逃生的御主一起回到了迦勒底,还有众多支持他们的英灵一起。他很疲惫,他们都很疲惫,所有人都累得要死,但他没有选择灵体化,也根本没有人选择灵体化,也没有一个人从御主那里汲取魔力去修复残破的灵基。所有人,不管是英灵还是人类,都需要一具身体来体会战争胜利后的喜悦,亦都需要身体去铭刻战争带来的伤痛。——暴雪停了,天窗打开了,从中足以看到风平浪静后的湛湛青空。人人都疲惫,但几乎每个人都在笑,笑容里又有几分悲伤。他们成功了,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阶段画上了句号,但是剩下的事也是需要考虑的。工作人员们忙着去做后勤的收尾工作,英灵们需要在胜利的喜悦之后慎重地考虑去留。而达芬奇走到他的身边,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把钥匙,跟他说:罗曼的房间就在管制室的隔壁,你可以去看一看。

于是他就去了,一个人。他出了管制室,左转,第一个房间,是离管制室最近的地方,应该是在迦勒底出事之后才搬到这里的。他打开了门,沉默了半晌,然后迈步进去,最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轻得就好像是害怕惊扰到这屋里封存的时光。

 

罗曼的房间很是干净,应该是走的时候刚收拾过。书架是满的,笔记和书籍多到只能放在地上。书桌一角摆着魔法梅莉的照片。床看起来依旧有很久都没人躺过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最上面的薄毯也叠得整整齐齐。大卫认出来了,这就是那天盖在他身上的那一条,就是罗曼为他掖上的那一条。

于是他坐了下来,抖开那条毯子,靠着床头。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他的儿子离去了。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于是他就这样睡着了。

 

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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